她是社联第十八届秘书长,是大悟一中孩子们的蓓蓓姐,是华师汉语言文学专业10级学生思想政治辅导员。她是胡蓓,2006级文学院汉语言文学专业学生,2010年保送在本校读研。她总是对自己说:“做一个直接的人,做最好的自己”。今年,她将离开这个呆了七年的地方。
“那份为了工作的执念,是我在社联最大的收获”
一次经过桂香园,看到有招新的小摊子,一声特别有激情的叫喊吸引了胡蓓和室友,于是她去报了名,有了后来她和社联的那些事儿。刚开始很忙碌,周一到周五上课,中午开会,周末还要处理各种事情,她甚至不能像大多数文学院的女生那样,闲下来去图书馆看看书,呷一口香茗。但这却也磨练了胡蓓的耐心,锻炼了她的执行力。
最难忘的是筹备首届“华大社团 文化盛典”,那时胡蓓大二,社联刚刚完成换届,她又没有做大型文艺晚会的经验,只得四处学习。社团的庆典与其他晚会不同,她为了了解更多,就利用课余时间到其他学校观看演出。晚会的筹备工作调动了社联所有部门,大家甚至为了赶制舞美而通宵、为了布置舞台而徒手爬上电影场的高架。活动经费不足,她就带头手工制作灯光、舞美效果,为了弥补灯光的缺少,她和其他人一起将不用的CD光盘串在一起,做出各种造型,充当闪光灯。现在想起来,她还是会感叹:“那份为了工作的执念是我在社联最大的收获”。
“尘土飞扬的操场,逼仄潮湿的寝室,我的心终究还是有一点失落”
穷山恶水,潮湿的学生宿舍,能烧出白白水垢的自来水……这是她生活了一年的大悟。2010年,胡蓓参加团中央研究生支教团项目,来到了国家级贫困县大悟开展一年志愿服务。“还依稀记得,刚刚踏入学校的感受,尘土飞扬的操场,逼仄潮湿的寝室,一切都不是那么顺心,虽然比我想象中的条件要好,我的心里终究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”,但似乎在每一个困境中,她都能看到希望——“一楼潮湿但很凉爽,宿舍很简陋但学校给我们安装了热水器”,于是令她最难适应的,不是大悟艰苦的环境,而是对家的思念。抵达大悟的那天,22岁的胡蓓脆弱得像2岁的孩童。她发了一条短信给爸爸,内容很简单:“爸爸,这边很苦,我想回家。”她任教的大悟一中一个月放一次月假,每个月的那一天她一定会回一趟家,然后去东南门吃一碗热腾腾的麻辣烫。
大悟县的情况或许还不算最糟,去到大悟县下的乡镇,胡蓓才算真的进入了一个以前从未想象过的世界。那是在一个聋哑学校,操场的地是用沙子铺出来的,搭楼梯的木板很薄,整个教室没有一套完整的桌椅。在那样一个环境里,每个孩子都很敏感。他们不能理解别人,外界也很难走进他们心里。大多数时候,胡蓓与他们的尝试沟通,都是以他们的咬扯告终。
然而条件的恶劣,对家的思念,终究敌不过孩子们一个个单纯的眼神,一个个如花般绽放在年轻容颜上的笑容。在大悟一中,她是高一语文老师,她所带的平行班后来前进为年级第一;她是她带的那个班唯一一位女老师,她去网吧抓学生,被抓到的那个孩子却感谢她还没有放弃自己;她是帮孩子们储存秘密的树洞,“昨天谁请谁吃了一根棒冰,今天谁偷偷牵了谁的手”这是孩子们写在日记本上告诉她的小秘密。
离开大悟那天,她在欢送会前仓皇地逃了。去时有对条件的失望和对家的思念,回来却只怕在孩子们面前忍不住泪水。令人欣慰的是,离开的时候,那里终于建成第一座中百超市。
“你们所做的事是我的休闲娱乐,小说就是我的研究对象”
胡蓓不是典型性学霸,她是国家奖学金的获得者,但她不喜欢看教科书,甚至没有在教材上画过几笔。她喜欢看小说,《解密》、《暗算》、《风声》,特情谍战、间谍破密,什么刺激看什么。她不需要像别的研究生那样专注于对某一高深奥义的研究,因为小说就是她的研究对象,为此,她总是喜欢打趣地说:“大家都很羡慕的是,你们所做的事情就是我的休闲娱乐活动”。
大二的时候,她辅修了旅游管理专业,当时辅修的人有十几个,真正拿到双学位的只有三个,她就是其中之一。连她自己都觉得神奇的是,当时辅修专业的毕业论文写得比本专业的毕业论文要用心得多,反复修改了很多次。
她或许就是这样一个人,坚持、有韧劲。是在社联的工作,让她有勇气去接受、有能力去担当;是在大悟的经历,让她有耐心去沟通、有柔情去化解;是时间打磨了她的棱角,让她成为如今这般耀眼明媚的模样。于是她终于可以肯定地说出——我做的是最好的自己。(文/张倩虹 郑利林)
编辑:郭淞冰